我泣不成声,压抑了多年的悲伤早已变成蚌壳里共生的一根刺。
无论提不提起,揭不揭开,总有一个柔软的地方是疼的,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还以为那是麻木的,应该承受的。
直到他再度出现,一切粉饰都不得不扬到风中,只剩怯懦。
他拥抱着我,慢慢捋着我的脊背:“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三年,为什么一点音信都不给我?”
我终于问出盘旋在脑海中许久的话。
他蹭蹭我的耳朵:“因为害怕忍不住找你。”
“这样不好吗?”
他扳正我的身体,抚摸着我的脸:“我需要时间清理过去的事,一丝一毫都不能沾染到你,所以做了许多努力,幸好……”
他话音刚落,我还要说话,却被柔软的触碰打断思绪,易屾的吻是情长,不激烈不平淡,他吻掉我的泪痕,最后我们鼻尖相抵,他呼吸滚烫,梦呓一样:“还不算太迟。”
我看不清他的脸,伸手触摸他微微汗湿的额头,高挺的鼻梁,还有浓密的睫毛:“如果我和别人在一起了呢?”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爆炸的那一刻,我很想再见你一面,吃你煮的面。然后昏迷了很久,醒来后第一个念头就是希望看到你健康幸福的活着……即使身边不是我,你信吗,我自己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