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表情微妙,上上下下打量眼前的男人。
除了皮囊一模一样,哪里都不像他熟识的傅司隽。
秦玉迟疑地问,“所以……你既想补偿她,又不打算追究她婚内出轨?”
婚内出轨。
这四个字出乎预料的刺耳。
傅司隽瞬间捏紧杯子,掌心冰冷,但远不及冷彻的心扉。
仔细想来,在得知这件事后,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怪苏倾尘。
论对于这段婚姻的忠诚度,曾经的他做得更糟糕。
傅司隽哑着声音说道:“她有重新生活的权利。”
秦玉看着再次沉默的傅司隽,烦躁地把玩打火机,忍不住点了一支烟。
他仰面吹吐烟雾,直言不讳,“如果她真的不爱你了,你们这段婚姻留着也是折磨。不然,你就放手,如她所愿,也放过你自己。”
傅司隽被烟花了眼,良久没吭声。
……
苏倾尘在医院守了一夜。
天色渐亮,苏觅辰还睡得香甜,粉嘟嘟的小脸上带着笑。
她不忍心叫醒儿子,叮嘱护工照看后,去附近买了他喜欢的早餐。
谁料回来时,病房门外站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影。
苏倾尘脚步顿住,如临大敌,“你来这里干什么?”
“倾尘。”
傅司隽回眸看来,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布满血丝,眼下还有黑眼圈,显然是一夜没睡。
他依然穿着昨天那身西装,只是领带不知所踪,领口微敞,说不出的颓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