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胜脸色沉默,“西蜀本阵的战事,暂且不说,等西蜀重骑一来,恐怕会变得棘手。虽然只有三四千骑,但如今,不知该用何种阵法来挡。”
“仓促间,无法布下陷马阵。我甚至觉得,哪怕拒马铁蒺藜一类,都会收效甚微。而且跛人极为聪明,只要重骑冲杀有了胜机,便会立即让后军出征。”
“常胜,真没有破重骑的法子?”
常胜垂头,认真想了想。
“便如一个铁罐子,刀枪与箭矢杀伤甚低。唯一的办法,便是断马腿,却又要提前布阵,可蜀人有东方敬在,未必入陷阱。”
久久,常胜抬起了头,似是想到了什么,神色间有了一丝舒缓。
“族兄可记得,你我小时,玩过的敲罐游戏?”
“罐中藏鼠,以石击罐。”
“确是,如此一来,藏在罐中之鼠,要不了多久,便会被震得奄奄一息。”
常胜起身,让人取来了一件袍甲,又将袍甲铺在地上。
“族兄请看,这件我北渝的制式袍甲,便当作重甲。按着我的想法,若是想打赢西蜀重骑,扼住其的威力,当有一个最好的法子。如族兄所言,以石击罐。”
“何解?”常四郎揉了揉额头,发现自家的族弟,变得越来越了不得。他只觉得,有些跟不上了。
常胜拾起一枚石头,重重叩在袍甲上。顿时,袍甲上的泥尘,不断被溅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