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也可以。但是,他连你老爹都敢骂,你再看看你这德行,他要是来了性子骂你一顿,我也管不了。”王宝玉摊手道。
“能跟祢前辈学习一二,即便挨骂也是值得。”曹植坚定的说道。
二人离开铜雀台,来到了祢衡的房间内,一进屋,王宝玉便是哭笑不得,都说现代人喜欢搞行为艺术,祢衡无疑是这方面的始祖。
满地的酒坛子,连个走路的地方都没有,屋子中央,祢衡一丝不挂,大脚丫子踩着酒坛,正俯身案台之上,专心弹奏着鹤舞琴。
夜风吹动长发乱舞,头上的汗珠随着震动簌簌落下,野人一般的祢衡,如痴如醉如狂,时而双目圆睁,时而又微微闭起,激动之时,还把脚下酒坛子踢出去老远,之时对周遭的一切浑然不觉,宛如这个世界跟他毫无关系。
看到这一切,曹植也不禁皱眉,都知道祢衡行为随意,但如此这般放荡,还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自我感觉挺有个性的曹植,此时也有些自惭形秽,其实他本人也有哗众取宠,矫揉造作之嫌,但是人家祢衡就不同了,那是骨子里透漏出来的洒脱啊!
王宝玉用力咳嗽了几声,才把祢衡从旋律中唤醒,看到王宝玉,祢衡嘿嘿笑道:“宝玉,此琴的精髓,终于被我部分掌握了。”
“祢前辈……”曹植刚刚喊了一句,就被祢衡给打断了,他不耐烦的问道:“你是何人?来此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