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他眉头忽然一紧,面色凝起。
那一瞬间,只觉得身体里有无数小虫子在啃咬,心口又热又冷。
他往前走了两步,喉头忽然涌上一股腥甜,鲜艳刺目的血骤然从嘴角溢出。
“大人!”息尘有些紧张,连忙吩咐小厮:“快去将徐大夫请来!”
小厮半刻不敢耽误。
尉迟淮拿出干净的帕子,从容的擦掉血渍。
片刻后,徐大夫已经给他诊上了脉。
“大人这月可有吃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尉迟淮回想今日桌上吃食都与往常一般无二,便否认。
“那可有碰过什么不该碰的?”徐大夫紧接着问。
他沉默一刹,“徐大夫有话直说。”
“大人体内早期中毒,毒性未能全除,影响身子骨,但我一直用药压制,无论如何还能撑些日子。”
徐大夫负手而立,“可我方才诊脉,发现大人脉象极为虚弱,应当是碰到或用到什么触发了毒性,加速了毒性蔓延。”
尉迟淮听完,脸上没有丝毫神色变化,只问:“我还有多长时间?”
徐大夫叹了口气,“少则三月多则半年。”
息尘一惊,上个月诊脉还说至少能活两年!
“那就没有办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