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杨宣低头称是,转身离开了舰桥。
不比再次见到母亲和妹妹时的热烈拥抱,杨宣父子的再会显得很尴尬,一个准备好放弃自己来成全儿子野心的父亲和一个决心即使舍弃父亲也要将自身道路走下去的儿子,两人能活着重逢不知是幸运还是一种讽刺。
“父亲,还好您安然无恙。”除了这么一句短暂的客套问候,杨希恩发现自己根本无话可说。
“看来我们要跟很多人道谢啊。”杨宣同样发觉了这种说不出的感觉,他只能报以苦笑。
“祖父大人有他自己的考虑,他也不在乎我们这几声感谢,您真正该说声谢谢的是柳伯才对。要不是他用那种让人始料不及的手段拦住了我,我想我们父子二人恐怕已经没有站在这里谈话的机会了。”杨希恩的话里带着刺,其中既有对自己这位不争气的父亲的不满,也有被祖父当成牵线木偶一样操控的不甘。
“对了,伯言呢?”柳伯言是这对父子难得的一个交点,两人都对他报以绝对信任,也就自然而然成了共同语言。
“人还在舰长室里,也许是他觉得现在不好面对大家吧。”杨希恩随口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