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李氏可不像乔松平那般能言善辩,被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拿话堵了,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大家都在一个屋檐下呆久了,谁是什么性子了如指掌。瞧见李氏这副形容,乔老爷子和白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白氏倒抽了一口气:“你可真大胆!”
“李氏!”乔老爷子则是一拍桌子,气得险些跳脚:“好你个恶毒的妇人,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生出这般歹念!那可是你弟妹!那肚子里没出生的娃儿是你的侄儿侄女!你真是做得出来!滚,你给我滚——我乔家没有你这样的儿媳妇!”
不怪乔老爷子这般生气,这事儿是颠覆了他的想象的。
乡下人都老实,谁跟谁有点过节,都是言语上争锋相对,或是私底下有些让人膈应的小动作,像这般谋害人性命的事情基本很少发生。这可是要坐大牢的!要不是天大的恩怨,谁愿意冒着风险赌上自己的一辈子不说,还赌上全家老小的声誉,让十里八乡的人戳着脊梁骨明里暗里的骂?丢不起这个人啊!
他气得胡子都在抖,要不是乔家不打女人,这一巴掌该是扇在李氏的脸上的。
乔老爷子的话仿若惊雷,炸响在二房的屋子里。
二房三房的人齐刷刷的沉默了下来,四房也不吭声,乔松平吃了一惊,呆立当场。
他已年过四十,李氏少说也跟了他二十年了。就容貌而言,李氏青春年少时在村里也是出了名的村花儿,加上李氏的爹是个有出息的,娶了这么一门亲,他乔松平走出去是倍儿有面子。临到老了要休妻,这不是笑话是什么?他一个童生老爷,哪里受得了这等屈服,传到那些同窗耳朵里,怕是大牙都要给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