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熟悉的冷香,被淡淡的血腥味所扰乱,却一点也不显得违和。好似他从来都应该如此。
上次殷霆抱着她进蔡家时,她陷入昏迷人事不知,而这次殷霆抱着她走出深窄的小巷时,她头晕得厉害,昏昏沉沉却又理智残存。
在深巷里拨弄的风,夹杂着些许青苔的气味;在墙头上摆动的草,和着婆娑的树叶,晃晃悠悠。
依稀听殷霆在与她说道:“才来京城几天,便打算称霸街头了?”
他声音清和好听,扣人心弦。
卫琬倚在他怀中,阖着双眼有些精疲力尽,嘴上仍是浅浅地笑:“殷都督明鉴,我可是良民,几乎不惹是生非的。”
京城里还没见过卫琬的随行锦衣卫们都惊呆了。
他们大都督从来没抱过女人。
最终卫琬还是没捱到回卫家,就晕过去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风晓院的床上,漪兰在床边尽心竭力地照顾。
漪兰眼圈一直红红的。
想起以前,她只是被迫派到卫琬身边来的,后来她和卫琬只有立场关系,并无主仆情意。就连认定卫琬做主人,也是形势所迫、不得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