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洛没说什么,面无表情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绪。
等来到了病房外,谭悻野正在里面跟谭阳说话,也是在劝他做手术。
病房隔音很好,听不太清聊什么,只是谭阳情绪挺躁的,摔了个杯子,还扔飞了个抱枕。
谭悻野的脸色,可想而知。
叔侄俩不欢而散。
唐洛靠在一侧墙壁旁,曲起一条腿,另条腿支地,仰着头,嘴里咬了根棒棒糖。
“你和谭阳年纪差不多,等会儿你进去劝劝,”裴广岫看向了唐洛,“不管怎么说,手术都是要做的,不然往后影响可大了,孩子还小,不能意气用事……”
医者父母心,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职业病。
唐洛没什么反应,也不知道听没听的进去。
裴广岫早习惯了她这幅样子,就当她听进去了,又嘱托两句,正巧又有其他医生过来找他。
老头跟着几位医生走了几步,又停下,折返回来,朝着唐洛抬了抬下巴,“糖,给我两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