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兴奋的心情使她像鸟儿一样轻盈地跳跃,而不是在她的母亲身旁好好地行走。她不时突然发出狂野的、含混不清的喊叫,有时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她们到达集市广场时,她一看见这地方的骚动与熙熙攘攘,便变得愈加坐立不安了。因为这个地方在乡村礼拜堂前面,通常更像是一片宽阔、孤寂的公共草地,而不像是城镇的商业中心。
“哟,这是怎么啦,妈妈?”她喊道,“为什么今天大家都不干活了?今天是全世界的休息日吗?瞧,那是铁匠!他洗干净了那张被煤烟熏脏的脸,穿上了最好的服装,看上去像想好好地乐一乐似的,要是有哪位好心人愿意教他怎么玩乐就好啦!还有那位老狱卒布雷克特先生,正朝我点头微笑呢。妈妈,他为什么要对我点头微笑呢?”
“他还把你当成婴儿,我的孩子。”赫丝特回答道。
“尽管如此,他也不该对我这样啊——那个黑不溜秋、冷酷无情、眼睛丑陋的老头儿!”珀尔说道,“假如他愿意的话,他可以向你点头,因为你穿灰色的衣服,还戴了红字。可是,看哪,妈妈,那么多陌生的面孔,他们当中还有印第安人和水手!他们都到这个集市广场来干什么?”
“他们等着观看游行队伍经过,”赫丝特说道,“因为总督和地方行政官们将会走过去,还有牧师们,所有的伟人和好人都将伴着音乐走过去,士兵们走在他们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