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正衙门是专门处置皇亲国戚的地方,已经很久没这么热闹过了。朝中有头有脸的人都在,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仁善王爷到——”外头的人通传了一声。
嘈杂声瞬间消失,池鱼跟着自家师父进去,就见众人都齐齐朝他们行礼:“三王爷。”
静亲王等人也颔首致意。
沈故渊拱手回礼,走上前问静亲王:“如何了?”
静亲王垂眸:“沈弃淮还在逃窜,孝亲王已经押在大牢。徐宗正说,这案子他没法判。”
“徐宗正为人和善,又素来与孝亲王交好,自然没法判。”冷笑一声,沈故渊扫了扫四周:“那谁能来判呢?”
剩下的三大亲王齐齐沉默,一众皇亲国戚更是不敢言语。
“既然都没人毛遂自荐,那不如我来?”沈故渊转头看向静亲王:“皇兄觉得如何?”
“你来自然是好的。”静亲王叹了口气:“只是……故渊,这案子要判得服众,可不好拿捏。”
孝亲王在朝中的影响不亚于沈弃淮,甚至更甚。沈弃淮犯的是死罪,一众皇亲国戚都亲眼目睹,所以杀他,大家都没什么意见。但孝亲王不同,孝亲王是沈故渊等人抓的,很多人不在场,甚至要不是静亲王和忠亲王亲自带兵,众人都不信孝亲王会造反。若是直接处死,众人难免心凉,但若不处死……也留后患。
沈故渊颔首:“我知道分寸。”
转身坐去上位的审案后头,他道:“先前有人说,孝亲王造反,缺乏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