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颜闻声转身,“有的人总是还要见见,有的路也想再走走。”
陆元韶翻身下马,“你还是先好好歇着才是。”
“我会照顾好自己。”慕清颜露出几分笑意,“陆寺正这是刚从宫里出来?”
说来也是,得知致远去了,她没有像之前面对亲人离世时那般痛哭,只是默默地流泪,但也没有如泉涌般奔流不止。柳燕说,她的泪在叔父离去时便流的差不多干了,可她知道并非如此。
她的泪好像一下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堵住,想流流不出,只能从挣开的缝隙中一点点的渗漏。她想,就这么漏着,一定能漏一辈子。就像那更漏,一滴一滴,周而复始的滴答,仿佛是为心中的人敲了一辈子的丧钟。
“嗯,我在奉命查李家的账目。”陆元韶道,“之前圣上派皇城司的人去查李家库存,确实发现几样与谷城知县账本上的几处吻合。李谌不肯承认与谷城知县勾结,却又说不清这些东西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