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胡思乱想着,张所长已结束了对我的诊断,说了四个字:“继续吊瓶!”听到我心里乐开了花,奸计终于得逞,此时此刻我已色令智昏,都忘记了那吊瓶的钱要我自己出的。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几乎天天和陈怡见面,看守所警察似乎觉得女号子就在他们眼皮底下,不会有多大问题,反而管得不是很严。这使我不由得又想起了古龙先生的另一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大师就是大师呀!
至于我们的感情是如何升温的,说实话,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或许那时还谈不上什么情爱,只是在看守所那种特定的环境下,彼此对异性的一种需要吧!再加上我们和其他人还略有不同,追求一些精神层面的交流,故而才有了开始。
我只记得那时我和她聊了很多很多。每天,我就面朝着警察办公室的方向,而她,就在我背后的水池洗衣服,以作掩饰。足足洗了近十天衣服,真不知她哪有那么多可洗的东西,会不会是她把她们一号子的东西全部一个人洗了。
我们交谈并没有固定的内容,文学、电影、音乐、社会,我和她的见解经常惊人地一致,这也使我们彼此对对方有了一种新的认识和定位。我们有一种没来由的信任,通过交谈,我也对她的经历和身世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