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多月来,里克温教授对阿达姆精心护理,使他完全恢复了健康。教授一开始通过手势动作,后来用简单的语言,让阿达姆逐渐熟悉了周围的环境、事物和现代人的生活习惯。阿达姆也乐于认识新的世界,喜欢跟随教授到外面去。教授叮嘱他,城市里的生活跟山里不同,不能乱来,一切都得听他的,免得惹是生非,阿达姆都同意了。但过惯了髙山生活的野人,一旦进入文明人的新世界,总会感到不自在。
到了加尔各答,教授找来一套法兰绒西装让阿达姆穿。阿达姆上下打量了一番,总算把上装套上了身,但穿裤子时,他总觉得别扭。他不住地拍打大腿,哧哧地笑个不停。教授好不容易帮他穿戴好,带他走到了大街上,他却当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把裤子脱下来扔掉了。
城市里的一切都使阿达姆感到新奇。在他看来,那闪烁不停的灯牌广告,比夜猫子的双目更加可憎;管乐队的乐曲声搅得他心烦意乱;汽车、火车奔驰起来比雪豹和野羊还快,实在讨厌;轮船汽笛一声长鸣,更把他吓得毛骨悚然。尤其使他感到难以忍受的是,加尔各答闷热的鬼天气,逼得他透不过气来。
好不容易挨过秋天,教授带着阿达姆登上海轮,离开了加尔各答,一路上乘风破浪,向欧洲驶去。谁知到了欧洲,阿达姆闹出了许多教授想象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