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把鞋接过了。母亲早年穿过这种千层底的老棉布鞋。母亲小时候还学着做过,一针针,一线线,母亲作为一个女人理解一双鞋的辛苦。小时候的母亲在灯下看着自己的母亲一针针一线线地为一家老小做鞋。这双鞋触动了母亲在温馨的回忆,母亲愉快地把鞋收下了。大奎显得很高兴。大奎就说:“娘,你以后要用啥你说一声。你儿媳手可巧了,啥都能做得出。”
在母亲的眼前就出现了一位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人在灯下飞针走线的样子。母亲想说点什么,又什么也没说出来。她走进厨房里,她要生火做饭。她对大奎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不知是怜悯还是亲情,总之,大奎在母亲的心里很复杂。不一会儿,父亲就回来了。大奎见了父亲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他搓着手,一迭声地叫:“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