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好,说不要:“父亲,我在洗粟镇都不快乐,怎么能把他也困在那里。”
她的太爷爷,她的爷爷,都在洗粟镇称霸,她的父亲也例外不了,就是想退都退不出那一滩烂泥,还有她也是,从她出生,她就在洗粟镇了,那个地方,罂粟开得越盛,越让人压抑,越让人喘不过气来。
褚南天沉默了很久:“那也没你的小命重要。”
她毫不犹豫:“有,他很重要的。”声音有点哽咽,她求父亲,“别让我回去好不好?”停顿了一下,“父亲,我不喜欢洗粟镇。”
也不喜欢洗粟河,不喜欢河边的罂粟花,不喜欢年幼时父亲送的那把枪。
褚南天久久沉默。
“我会给你准备那边的国籍和身份,再多派一些人过去,今天这样的事情如果再发生,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要把你带回来。”
他还是妥协了,到底还是心疼她。
她眉间的阴郁消散了:“谢谢父亲。”她又问父亲,“查到了吗?是谁做的?”她想了想,“对方好像并不想要我的命,只是想抓我。”
褚南天一向不让她沾手这些事情:“你不用管,我会处理。”
翌日上午。
姜九笙带了天北来医院探病,褚戈精神已经好了很多,也没有出现脑震荡的症状。
“叶老师有课来不了,”姜九笙把保温桶放下,盛了一小碗出来,“这是她煲的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