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金枝头也不抬:“度日如年。”岂止是度日如年,为手帕的事担忧了好几天,简直是食不下咽,如坐针毡。
吕严仔细端详了她一会儿,点头道:“嗯,看起来是没什么精神。知道错了?”
吕金枝点头:“大错特错。”当初就不该送什么手帕,还写什么“妾心如兰”。
吕严捋一捋下巴的胡须,对女儿的回答十分满意:“既然你已知错,那为父就不追究了。”
吕金枝有气无力:“哦。”
吕严眉梢一挑,总算发现女儿的情绪不太对劲,宽慰道:“你也不要太过忧心,当夜看见此事的人正是爹爹在大皇子身边培养多年的眼线,断不会将此事说出去。”
如此一说,吕金枝才想起来,难怪幼时一旦与大皇子交往过密,事情就会如风一般吹到家中老头的耳朵里,原来如此。
吕金枝抬头:“爹啊,您不是从小就教导女儿不参与皇室内斗吗?居然背地里安排眼线监视皇嗣?”
吕严斜她一眼:“我参与了吗?为父这叫把控全局。”
吕金枝撇嘴:“把控我还差不多。”
吕严避过不谈,只嘿嘿一笑:“女儿啊,爹瞅着你成天闷在家里也对身心无益,便给你安排了个有山有水的地方,你且收拾收拾,即刻出发,过去住上几日。”
这老头几时变得如此通情达理?吕金枝将信将疑:“爹爹,你该不是觉得家里防不住我,要将我送到什么乡野地方去拘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