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远离临安府,哪怕靖平远做着官儿,也不敢在天子脚下明目张胆的害人。
靖宝因此也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再后来,她做出了更让人心惊胆战的事儿,向这世上所有人证明一点:女人一样撑得起家业,养得活老小。
“在这生死倏关的时候,我得帮她一把!”顾长平淡淡道。
此时,齐林恰好端着宵夜进来,这话把他惊得魂都没了。
这个他,还能有谁,不就是姓靖的那小子吗?
别家的爷,为个女人争破头;自家这位为了个男人,和自己的学生去抢……
脸呢?
齐林把宵夜端上桌,挖空心思的想再劝一劝,顾长平已起身走出去。
……
马车日夜不停,行到第二日的时候,靖宝来了葵水。
身体的不适,外加心里的焦灼,短短几天,她好不容易养胖的小脸,又尖了下去。
五六日后,终于进入扬州地界。
约摸黄昏时分,车马风尘仆仆抵达扬州府楼外楼,下车的时候,靖宝瘦得眼睛都抠了下去。
楼外楼的掌柜叫陈述,原来是靖大老爷身边的人,靖宝瞧着他嘴皮子利索,做事会张罗,缠了父亲好一阵,才把人讨了过来,安置在扬州府。
陈述一见到靖宝,先是蓦然一惊,随即跪倒在地,号啕大哭,他与靖大老爷有十多年的主仆情。
靖宝等不及他情绪平复,道:“我要沐浴更衣,还要吃东西,余下的事情,等下我们详谈,你快起来,这会不是哭的时候,正事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