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已离开很远的时候,我回头向站台望去,看到福尔摩斯高大、严肃的身影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目送着我们。
“自从离开故乡之后,我走遍了大半个世界,华生医生,”他说道,“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地方能和这里相比。”
“我还从没有见到过一个不赞美故乡的德文郡人呢。”我说道。
“不光是本郡的地理条件,就是本地的人也是不凡呢。”莫蒂默医生说道,“看看我们这位朋友,他那圆圆的头颅就是属于凯尔特型的,里面充满着凯尔特人特有的强烈情感。可怜的查尔斯爵士的头颅则属于一种非常稀有的典型,他的特点是一半像盖尔人,一半像爱弗人。最后一次看到巴斯克维尔庄园的时候,您还很年轻呢,是不是?”
“我父亲死的时候,我还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那时他住在南面海边的一所小房子里,所以我从来还没有见过这所庄园。我父亲一死,我就直接到美洲投奔一个朋友去了。我跟您说,和华生医生一样,所有眼前这一切对我而言都是全新的,我非常渴望看一看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