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婖婖深有同感:“我那出租车司机也是这样,等着拉别的客人,都不愿把我往里送送。”
“那你鞋湿没?”秦玫低头去看。
姚婖婖穿的是一双白色的帆布鞋,上面沾满了混和着泥浆的污渍,积水估计早灌进去了。
“要不是还要下乡去扶贫,我今天能穿它?!”姚婖婖看着自己面目全非的帆布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工作,我干的够够的了,妈的,忙的跟骡子一样,旋转在狗屁倒灶间,吃力还不讨好。”
“这话怎么说?”秦玫脱了鞋,倒水。
姚婖婖义愤填膺地说:“我对我负责的那个村的村民说,给他们家的劳动力安排工作,争取“一人工作,全家脱贫”。结果他们是怨天怨地怨社会,怨命运悲惨,努力无效。我说你不出门去努力,别人能入室给你送钱啊?结果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笑嘻嘻拉起我的手,说,政府不让你给我们送钱来了吗?我,我差点没倒地上去………唉,想当初我当记者的时候,接触的都是让我仰望的人物,现在好了,都是一帮拼爹拼不起,还不想拼自己的这么一堆人,真叫人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