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音乐,中西的他都爱好,不止爱好,他那种热心便唤醒过北京一次——也许唯一的一次——对音乐的注意。谁也忘不了那一年,克拉斯拉到北平在“真光”拉一个多钟头的提琴。对旧剧他也得算“在行”,他最后在北平那几天我们曾接连地同去听好几出戏,回家时我们讨论地热烈,比任何剧评都诚恳,都起劲儿。
谁相信这样的一个人,这样忠实于“生”的一个人,会这样早地永远地离开我们另投一个世界,永远地静寂下去,不再透些许声息!
我不敢再往下写,志摩若是有灵听到比他年轻许多的一个小朋友拿着老声老气的语调谈到他的为人不觉得不快吗?这里我又来个极难堪的回忆,那一年他在这同一个的报纸上写了那篇伤我父亲惨故的文章,这梦幻似的人生转了几个弯,曾几何时,却轮到我在这风紧夜深里握吊他的惨变。这是什么人生?什么风涛?什么道路?志摩,你这最后的解脱未始不是幸福,不是聪明,我该当羡慕你才是。
林徽因和徐志摩相识十年,两人是羡煞旁人的蓝颜知己,她诉说了自己梦到徐志摩的种种,只是在拼凑残存的记忆,想要找回那个丢失在风中的少年,可是无论她怎么呼唤,都无法再得到回应,那个少年永久地消失了……